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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

1 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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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和我的英语搭子解除合作。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刚刚结束了一次月考,除了那惨淡的英语成绩之外其他都还算好看,所以我被英语老师抓到办公室喝了半个小时的茶。她觉得我针对她,从高一上课睡觉一路数落到昨天上课还在发呆。
  
  她在骂我,我在脑子里面回想同学们给她起的外号。英语老师声音尖细,是上海土著,说话腔调听起来刻薄又冷漠,并不被大家所喜欢。
  
  我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例如英语老师那洋泾浜的腔调、在学校运动会时故作扭捏的跑步姿势,高中的生活太过无趣,看老师的笑话也是乐子之一。于是我没忍住笑了一下,被英语老师抓个正着。
  
  我被人赃并获,老实认错,虽然平日里经常挨骂,但这会儿被单抓在角落里面数落还是难免有些难堪。
  
  这种难堪我归结于:我那并没有用的英语同盟。
  
  这位英语同盟是我在社交网站上遇到的,是一个英语学术字幕交流网站,那个时候我刚考完期末,本来想在里面找找看有没有突发善心的外国菩萨拯救一下我那可悲的英语人生,结果没想到捡到了个半斤八两的。
  
  可能是弱小的人惺惺相惜善于抱团,我们俩当时互换了联系方式,每天熬着一个小时的时差开始聊起来了。
  
  很艰难,非常艰难。从IP地址我知道对方是日本的,我和他介绍说我是沪爷,他连发了三个问号带上了一串日语,我用百度翻译才知道他把沪爷理解成上海年长的男性了,让本来以为在互联网上认识了新鲜纯情女高中生的好梦想短暂地破碎了一下。
  
  我跟他解释我确实是女高中生,但纯情就不一定了。
  
  ——当一个高中生能够用梯子登上国外的软件的时候,她会拿来做什么事情,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言而喻的。这事不分男女。
  
  我和对方聊了几个月,一开始聊得不多,后来才逐渐多聊了几句,频率从三天一句话变成了一天三句话,彻底开始多聊起来的原因是我俩都考试了,我分享了一下我58的试卷问对方考了多少,得到了一张12分的试卷后,我感觉到我的人生又恢复了一些动力。
  
  比烂虽然不好,但实在能够安慰人心。
  
  特别是有个连20分都考不到的,我觉得我选择题全选C都能比这个高。
  
  他不服,把试卷发给我看,我说不懂日语。
  
  他说这是英文。
  
  我:……不懂你们日本的英语。
  
  成绩的惺惺相惜和看美剧的品味相近让我和对方建立了一种诡异的同盟关系,唯一的问题就是我在那边学日语,他在那边学中文,我们为了近一步理解对方的表达付出了很多努力,就是没有在学英语上付出什么努力。
  
  我俩从我高一暑假聊到高二的第三次月考,我的英语成绩毫无波动,我妈亲切地说我‘家里的股票要是有这么稳定’也是好事,我说我分数是红的,你想要也行,被我妈拿着拖鞋从阳台追到小区楼下的花园。
  
  痛定思痛,英语成绩得不到进步,还要每个月从我的生活费里面摸钱充我的V/P/N,这事实在有点不太划算——多少也带着点被老师骂完迁怒的意思——我趁着历史选修课的时候在最后排敲手机,发送小作文给对方。
  
  我俩其实针对这次考试进进行过讨论,当时我在上课摸鱼,他在社团摸鱼,虽然都是不干正事,但我总觉得我吃亏一点。这次我的英语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六十大关,对方的成绩却突然比我高了那么几分,我怀疑他这次考试另有高人相助,英语搭子反过来鼓励我说:没事的,其实及格了就好,我们一起加油!
  
  我:我们是150分制的。
  
  我:90分及格。
  
  他:……我们30分及格。
  
  我看着那个他发来的数字呼吸骤然暂停,好像这么多日的交流我反而成为跳梁小丑了。那一刻,我曾经博得安慰的58分和他的12分没有任何差异。
  
  这也是我现在为什么迁怒他的原因之一。
  
  我选修课的同桌在呼呼大睡,他显然不在意等级考的那三十分,在之前无数个不听课的时候,他跟我唠他家在美兰湖的三套拆迁房,跟我说他家在五角场的学区房——大学的学区。
  
  有些人的阶级差距不止在大学之后才体现出来,还在每一个无聊的时候。
  
  伴着他不太明显的呼噜声,我异常严肃地在百度翻译里面敲下第一行字:
  
  亲爱的Akaya,你不好,虽然我知道这个点你肯定已经放学了,但是才刚刚下午第二节课的我还是很想在这种时刻和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
  
  我用非常严肃的态度对待这段关系,虽然我俩并没有根据合同签订搭档协议,但毕竟聊了三个月了。于是我决定用对方的家乡话来结束这段并不是很漫长的感情。
  
  这篇小作文从我下午第二节课一路写到晚自习,同桌朱雯写数学作业的时候凑过来看我一眼,问我:“在跟你男朋友写分手小作文呢?”
  
  我纠正她:“是我的学英语搭子。”
  
  朱雯懒洋洋地道:“哦,你那个国外的男朋友。”
  
  我深呼吸,想要再次纠正,却看到前座的男生忽然转头过来,他压低着声音,看起来像是特务接头,而我们正在做什么坚决不能被班主任发现的秘密任务,他问:“莫黎,你是真打算分手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我早就不看好你们了’,我懒得纠正了。
  
  我记起来开学时我和我同桌说我找到了个英语搭子的时候,她正在和前排的这个男生嬉笑打闹。我和朱雯其实算不上什么特别要好,但因为是同桌,所以还是得关系好一点。就像是我和前桌男生其实不熟,但朱雯和那个男生熟,于是什么话都能说得上来两句。
  
  朱雯和那男的互称对方为好兄弟,胳膊缠着胳膊,小腿别着小腿,看得人十分胆战心惊,倘若我年轻个五六岁,一定会举着我颤颤巍巍地手指说这样不行,老师不让。
  
  但当时我十分淡然,甚至想让这两位暂停一下卿卿我我,好听一下我的伟大宏图。
  
  同桌和前桌很给面子,他俩立刻结束了缠绵的姿势,一个问我:隔壁班那个一米八的?
  
  一个问我:是哪个倒霉蛋?
  
  两个人不听人说话的态度和现在十分相近,我决定不再和他们在这个事情上多费口舌,继续写我的小作文。人处理一段关系的方式是写小作文好像是个普适选择,看我写这种东西显然比语文卷子上的阅读理解有趣,朱雯一直在看,我也没挡着,她问我:“莫黎,你语文成绩这么好,你写的小作文你那个日本男朋友看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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