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一起去 (第1/2页)
阮今朝纵马过了密林见着没有隐藏自己的前路,深深觉得流年不利。
着实造孽,次次要对穆厉做点什么畜|生事情,老天爷都要干预。
可以确定的是,穆厉和她都在找李锦的下落,到底是站在程国的地皮上,暗桩们即便有本事找人,在穆厉的人眼皮子下也不敢太过贸然行动。
来程国将近三个多月,总算是有了确切眉目,穆厉的人确定了李锦的下落,穆厉要亲自去找。
所以,跟着穆厉去并且从他手中带走李锦即可。
这件事看着简单,实际很复杂,问题是出在淑妃李锦身上的。
李锦不会信她,也不会信穆厉,因此,她和穆厉谁能先取得李锦的信任,谁就能赢。
李明薇会同时求助于她和穆厉,也是机关算计的考量,他和穆厉不管谁要赢,都要先保证李锦囫囵个的走到他的跟前去。
穆厉是程国太子,在这里秀都,他就是大杀四方的王,要寻个人的下落于他只是时间问题。
反之,倘若穆厉打的心思是用李锦威胁他,做不利于大宜的事情,那么她的作用就异常大了,沈简求稳,她惯是做事斩草除根,即便她真的在程国捅出了窟窿,李明薇也能能保她在大宜九族无虞。
阮今朝扯着缰绳叹了口气,觉得只能等着穆厉过来和他完二皮脸了。
后面有马蹄声响起,阮今朝侧眸就见穆厉扯着缰绳,调转过身跑了。
阮今朝眯眼,居然还想躲开她,莫不是想甩开她去找李锦了?
穆厉侧眸见着追上了的人,眼底闪出两份冷寂笑意。
薛承吉,今日不把你弄死,我这太子给你当。
渐入山林,阮今朝跟丢了穆厉,翻身|下马接着月色去看地上的踪迹。
风吹枝动,乌云移位遮蔽弦月,阮今朝指尖在泥泞分辨方向,忽而耳边传来响动,她瞬间偏过头,一只小弓箭从脸侧飞过。
阮今朝眼神骤然一变,摸出从佟文哪里借来的小弓驽对准来处毫不犹豫而去,跟着拔出了腰后别着的短刀匕首,做出御敌姿态。
阮今朝戒备的四处环视,猛然感觉有人接近而来,立刻小弓驽将其对准。
穆厉动作极快,打掉阮今朝手中的偷袭之物,反手按住她的胳膊,胳膊朝她脖颈而起,要直接断脖摁死。
阮今朝后踢攻向穆厉下盘,手中匕首手中一转朝后而去。
穆厉躲匕首使速度一僵,阮今朝趁机逃开,拉出距离保持自身安全。
穆厉也朝后几步,眼神顷变。
这薛承吉的功夫不在他之下,居然被他藏了怎么多年。
阮今朝已觉得穆厉是要杀他了,穆厉与她都是亦正亦邪的人,只管利益,有利益可谈就是朋友,没有那就是更上一层的血肉台阶。
她的功夫的确是有藏,毕竟她是重活一次的人,猛然之间功夫大涨,司南怕是要把她捆去道观花钱驱邪。
此前借着打不过穆厉的缘故,每天练武因此多放了两层功夫出来,没有让周围的人起疑心。
她一直都想好好试试穆厉的水深,只是始终没有机会,穆厉对她虽然也动手,但次次都在人前,不好朝死打。
阮今朝捏着长匕首直接攻击而去。
山林一片漆黑,乌云遮挡所有月光,树叶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远处还有马儿甩尾的声音。
——好厉害的身手!
阮今朝、穆厉同时心中暗叹。
风起吹动乌云,二人看清对方的脸,穆厉杀意浓烈的眼神顿时收敛。
他失声,“阮今朝?”
阮今朝个子在女子里头本就是高挑,又是一生男装功夫路子也不是素日风格,下手又狠又快,穆厉完全来不及反应,且她不喜用香,完全没法辨别。
阮今朝匕首指着穆厉,“杀我独占李明薇的恩惠,要么你分我点,要么,我们一起死这里!”
穆厉脑子还在懵,阮今朝上前直接说:“李锦眼下是不是在你手中,我们商量一下,救她算你做的,护送她回去算我办的,我们好处一人一半如何?”
穆厉冷幽幽的打量跟前的人,“你藏拙,刚刚才是你真正的伸手。”
“刚刚不也是你真正的身手吗,安阳侯府的功夫你学的够好的。”阮今朝挑眉。
难怪沈霁会苦口婆心的和沈简说,安阳侯府家传的功夫沈简只要融会贯通的,横扫无敌,孔平方教的那套都不需要,偏偏沈简就是喜欢孔平方教导的刀法,拒绝沈霁的苦苦哀求。
沈简其实也不是自己想学,他是想让孔平方好生传授后去教李明启,李明启适合用刀,可是孔平方不肯教他,说的这是嫡出徒弟才给的。
沈简又是剑又是刀,倒是把李明启教的都开始怀疑自己不会用刀了,李玕璋来看了后,让沈简别误人子弟,让李明启跟着另外的武夫子好生练武。
穆厉是沈风教导出来的嫡传学生,还不用说沈风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士,更是玩的好。
阮今朝此前就现在想穆厉为何怎么厉害,如今看看,的确是名师出高徒,沈风当年叱咤沙场,还抽空从回去考了科举,是两榜进士,可谓文武双全谋局厉害,穆厉颇得真传。
穆厉听阮今朝这话,哦了一声,“怎么,你们是要杀了我老师了?”
阮今朝这群人规避潜在危险,会选择用最为破釜沉舟的办法,杀死觉得有问题的,就比如当初暗杀他一样,盛淬连他都不敢说拿捏的稳,一旦阮今朝、沈简将其视为敌人,那么,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处之。
阮今朝自然明白穆厉的想法,“那是你的老师,也是沈简的二叔,他们总有一日会相认的,不管他是盛淬还是沈风,他不管是在大宜还是程国,总是沈简的血亲。”
盛淬要呆在那里是他的自由,她需要赤峰关的真相,更加需要盛淬怎么活下来又是来到程国的。
穆厉身上的杀意散去,“血亲?这世上亲不亲难说的人,血脉相残的事古来数不胜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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