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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2 第 2 章 (第2/2页)
  
  滕越真是不好意思。
  
  偏有夫人看了出来。
  
  “将军怎么害羞了?莫不是今晚,也有姑娘认出了将军,抛花抛绣帕的,想要嫁给将军?”
  
  这话出口,众人更是笑得不行。
  
  滕越尴尬,只能道,“不敢,我已成了亲了。”
  
  这是实话,在座的也都知道,可不知谁说了一句,“那也没关系。”
  
  众人还在笑,并没觉得有什么。滕越却觉这话不太合适,他忽的就想到了什么,目光往众人中看去。
  
  此间除了自己母亲和几位夫人,也有两位夫人们家中的姑娘在。众人原本都是坐在此处听戏,可他看了一遍,都没有看到他的妻子。
  
  滕越不好直接问,又应了几句夫人们的话,终于得他母亲林老夫人发话。
  
  “满身都是风尘,去换衣裳吧。”
  
  滕越离了此处,才问了母亲身边的魏嬷嬷,“夫人缘何没在?”
  
  魏嬷嬷在林老夫人身边服侍了几十年,深得老夫人信任,府内事宜都由她代老夫人打理。
  
  这会魏嬷嬷没有直接回应,先行礼问了滕越怎么提前回来了,要在家住几日的话。
  
  滕越简单应了两句说时间不定,魏嬷嬷这才答了他方才的问题。
  
  “夫人有些不适,便回柳明轩歇着了。”
  
  滕越听着顿了顿。
  
  今日是自家府里的花宴,照理他的妻子应该陪着母亲待客才是,怎么回了柳明轩?
  
  “是病了?可请个大夫来瞧了?”
  
  魏嬷嬷笑了一声,“二爷真是好性,但老奴以为她约莫不用请大夫。”
  
  这话说得多少有些古怪,滕越没好深问,举步往柳明轩而去。
  
  *
  
  书案上烛灯晃了一晃。
  
  邓如蕴眼睛发涩地闭了起来。秀娘见状直接走上前来,把她书案上的手札纸张全都收了去。
  
  “姑娘可歇几日吧。再这样点灯熬油地看书,只怕也得弄个什么叆叇(古眼镜)架在眼睛上,跟个考了大半辈子科举的老秀才似得。”
  
  药书买了不知多少,加上家中的手札来来回回地翻,她没有一日不看上几个时辰的,秀娘真怕她哪日瞧不清东西了。
  
  邓如蕴听了这话却笑到不行,“老秀才怎么了?难不成秀娘姐瞧不起秀才?”
  
  “奴婢可没说这话,姑娘就别夹缠了,”她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些书收走,自是不同邓如蕴辩论,只指了窗下的鱼缸,“姑娘去看鱼吧,看上两刻钟,眼睛就舒服多了。”
  
  说完就抱着邓如蕴的书离了房中。
  
  邓如蕴没得辩论,也拗不过她,只能琢磨着刚才看的制药方子,坐在窗下看鱼。
  
  她盯着鱼看,脑袋里想着那些方子入了神,一时没听见院中有了动静,直到有人撩了窗子走了进来,她听见动静还以为是秀娘回来了,开口便道。
  
  “今晚好生无聊,咱们玩双陆吧?”
  
  邓如蕴说着,转头看了过去。
  
  只一眼,她身姿微僵地僵在了窗下的交椅上。
  
  来的不是秀娘,是她的夫君滕越。
  
  滕越亦看到了她。
  
  他看见她面色红润,眉目舒缓,坐在窗下逗着鱼,还准备和秀娘子玩双陆棋。
  
  滕越想起了方才魏嬷嬷说得那句话,“二爷真是好性,但老奴以为她约莫不用请大夫。”
  
  言下之意,只是躲懒罢了。
  
  滕越静看了她一眼。
  
  她似乎也有些局促,站起了身来。
  
  房中的空气像被抽干了似得,他袖边的风不会掠过她指缝,她鼻尖的呼吸也不会蹭到他唇边。一时凝滞地连窗外的戏声都挤不进来。
  
  两人虽然成亲两月,但拢共只见过两面,今次是第三面。
  
  滕越不想刚一回家便与她不快,眼下什么都没说,只同她点了点头,道了句回来了,就去了旁边换衣裳。
  
  他去换衣,虽然不习惯人伺候,但邓如蕴也不好再留在原地,只能也跟着他走了过去。
  
  他约莫对她闲散在房中,都没去给林老夫人帮衬,多少有些意见。但这事邓如蕴可不好同他解释。
  
  滕越一时没开口说话,衣袍上还带着纵马奔驰的沙尘,他将外袍脱了下来,搭在了椅背上。邓如蕴走过去,替他收了起来。
  
  他似乎是轻叹了一气,这才开了口。
  
  他先问近来家中如何,“没有出什么乱子吧?”
  
  邓如蕴摇头,“没有,各处安好。”
  
  他“嗯”了一声,“那母亲还总是睡不安稳吗?”
  
  林老夫人似有夜间睡不着的症状,尤其前些日是滕越父亲的忌日,她许是心有哀戚,一夜只能零散地睡上两个时辰。
  
  邓如蕴把自己听说的告诉了滕越,“......不过请了大夫瞧了,近日好多了。”
  
  男人听了半晌没说话,许久才又问,“小妹近来如何?”
  
  林老夫人膝下有两子一女,滕越的大哥少时就夭折了,妹妹滕箫与两位哥哥差着年岁,今年才十三。
  
  但她因着不想去旁人家的学堂读书的事,同林老夫人闹了好些日别扭,今日花宴也只露了个脸就回了自己院子,林老夫人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邓如蕴知道的就这么多,都同滕越说了。滕越不好评价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一时没说话。
  
  但连自己的妹妹都不去待客,似乎也不好要求邓如蕴怎样。
  
  滕越弃了此事不再多言,想着也问一句她近来如何,但见她今日神色,猜测她多半是过得不错。
  
  他便说起了另一桩事。
  
  成婚第三日忽有小股鞑子部队突袭边关,他只能立刻赶赴战场,新妇回门的事情就一直搁置了下来,也没有人提过。
  
  滕越也是刚才想起来,但他这次也不定能在家中留几日。
  
  他道,“我此番回来还有些旁的事,恐不及同你回门,再过些日吧,你看如何?”
  
  他还是客气的,多少还记着。但邓如蕴觉得,其实没什么必要。
  
  “将军得空再说不迟。”她道。
  
  她亦客气,滕越“嗯”声以应。
  
  ......
  
  海棠垂花拔步床内微闷。
  
  他身形高大,邓如蕴身上冷汗同热汗交替着自身上冒出。他俯着身,却也只触及她的手臂。
  
  入夜的微凉空气在两人之间游走,分明是湿热的帐内,她竟隐隐感到发冷。
  
  他察觉了些她的不适应,加快了速度,不时草草结束。
  
  他扯了被子给她掩了身子,“你先歇会吧。”
  
  言罢披了衣衫去清理。
  
  邓如蕴却不敢多过停歇,很快撑着床沿站起了身来,匆忙地亦处理了一番。
  
  待到所有事毕,两人才陆续回到了拔步床上。
  
  “时候不早了,歇了吧。”男人说完,压灭了床头的灯。
  
  邓如蕴也已疲累至极,应了一声,翻过身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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